从西南边陲返回京城的路上,石少华一直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。
他抱着那几块矿石样品,谁都不让碰,吃饭睡觉都放在身边。
火车上,他就在那狭小的小桌板上,铺开纸笔,开始奋笔疾书。
写他的《关于在怒江地区发现新型超高活性晶体矿的初步勘探报告》。
“丫头,我得给你请功!头功!”他一边写,一边激动地对江晚念说。
“要不是你的那份地图和惊人的直觉,这个宝藏,不知道还要在地下埋多少年!”
“你不是什么商人,你是我们地质界的福星!是国家的功臣!”
江晚念只是笑笑:“石老,我只是运气好。”
回到京城,石开开山家都没回,直接让马伟把他送到了国家地质科学院。
他要以最快的速度,把这个惊天动地的发现,上报给国家。
江晚念则带着一身的疲惫,回到了柳荫胡同的四合院。
一推开门,就看到了院子里站着的身影。
陆渊穿着一身常服,身姿挺拔,正抬头看着院子里的海棠树。
听到开门声,他猛地转过身。
当他看到江晚念那张略带风霜,却安然无恙的脸时,一直悬着的心,终于落了地。
他快步走上前,什么都没说,只是伸出双臂,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。
这个拥抱,带着失而复得的后怕,和浓得化不开的思念。
“瘦了。”他摸着她的头发,声音沙哑。
“哪有,我天天吃火锅,都快胖了。”江晚念靠在他怀里,闻着他身上熟悉的、干净的味道,感觉这半个多月的疲惫,都一扫而空。
“黑了。”
“那是健康的古铜色。”
两人就这么抱着,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。
片刻后,陆渊才松开她,拉着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。
“没受伤吧?”
“我像是会受伤的人吗?”江晚念得意地扬了扬眉毛。
当晚,江晚念亲自下厨,做了四个菜。
饭桌上,她把这次“寻宝”的经历,绘声绘色地讲给陆渊听。
当然,隐去了所有关于空间和作弊的细节。
在她的描述里,她成了一个拥有超强直觉和一点点地质知识的“福星”。
陆渊听得心惊肉跳,又充满了骄傲和自豪。
他的媳妇,总是能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来。